秋末冬初的夜晚,寒意料峭。
街角的阴影里,一辆黑色卡宴正在剧烈晃动。
偶尔有车灯掠过,落在女人白皙的后背上,她一阵哆嗦,想要从男人身上起来。
男人却紧紧按住她纤细的腰肢,激烈的冲撞。
“不要……会被人看到。”明玥小声的抽气,她已经被填满,涨的难受。
男人去亲吻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缠绕着让人腿软的性感,“玉玉,放松,放松些。”
听到这个名字,明玥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所有的迷醉都随之破碎。
她去推男人,“沈良夜,你看清楚,我不是明玉。”
男人沉醉其中,哪里容她推开,张嘴堵住了她的唇。
明玥哆嗦着,俩个人就像藤缠树一样紧紧拥吻在一起……
不远处,一辆SUV灯光闪烁,跟失控一样冲向卡宴。
巨大的撞击声像炸雷一样响在宁静的夜里,巨大的火光轰然而起!
身下的男人满脸的血,头虚虚的倒在一边,就连嘴角也溢出血迹。
明玥挣扎着爬起来,她搬动男人的身体,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可男人却静静躺在那里,不给她任何回应。
恐惧、悲伤、绝望,明玥紧紧抱着男人。
不,不会死的,刚才他还是那么有力的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不会死,不会死的,不会。
“救命,救命!”她拍着发烫的玻璃狂喊。
通红的火焰、炙热的温度,锥心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变得飘忽。
忽然,车门被人打开了。
一张冷酷而熟悉的脸却出现在眼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救命,救命啊!”她大喊一声,从恶梦里惊醒。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就像经过剧烈搏斗后的重伤的野兽,绝望不已。
明玥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敢用力呼吸。
几乎是崩溃的仰起头,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心痛的感觉还是那么清晰,她几乎能感觉到鲜血从指尖低落,男人苍白的脸就在她怀里。
更可怕的是那张脸,她明明看的那样清楚,可是清醒后却模糊。
抱住头,她觉得很痛苦。
啪,床头的台灯亮了,她的惊恐无助尽数收在男人雾气昭昭的桃花眸里。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支烟,淡色的薄唇噙着冷笑,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坏事做多了,难免做恶梦。”淳厚的声音带着夜色的暗哑,却冷的没有什么温度。
明玥想辩解,可嗓子里就像堵满了碎玻璃渣子,好像一张嘴就能呕出血来。
他兴致缺缺,疏长的睫毛微微垂到眼睑上,“要是睡不着可以去外面的沙发上,别打扰我。”
明玥忽然想到了那个梦,梦里他满脸的血,毫无生机的倒在座椅上。
她扑过去急切的说:“良夜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我撞你的,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和你……车子”
她急于说清,颠来倒去的反而更混乱。
青白烟雾从他鼻息间缓缓散开,微挑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深沉难测。
他拉开她的手,笑容温润却不达眼底,“明玥,你压到我的腿了。虽然它现在没什么知觉,但是依然很恶心你。” 明玥的手像被火烫到了一样,忙收回放在身后,眼底更是惊恐不已,湿漉漉的像个迷途的小鹿。
沈良夜脸上的笑意正浓,还真是少见明大小姐害怕的样子,有趣。
明玥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她闭上眼睛整理情绪。
等睁开时已经平静的像无风的湖面,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沈良夜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张假脸,木头一样看着让人反胃。
明明相似的眉眼,可是在明玉脸上就光彩照人天真活泼。
想到明玉那灿烂的笑容,沈良夜心头一痛,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起。
再看明玥,眼睛里已经带着汹涌的恨意。
他的明玉像个木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可凶手却安然无恙的睡在身边,还被人尊称一声沈太太,凭什么?
火红的烟头炙在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明玥吓坏了,扑过去把香烟从他手里夺出来。
跟着她握住他的手,低头去吹他的掌心,“你下次别这样了,都烧红了。”
如大提琴般动听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你心疼了?”
明玥一哆嗦,半边的耳朵都麻了。
她微微偏身去躲着他,却不想粉唇擦过了他的喉结。
沈良夜眸子一深,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勾引他。
那就如了她的愿好了,他笑着,眼底划过了一抹冷酷。
没等明玥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沈良夜居高临下,发现她的眼角都红了。
那抹轻红一直蔓延到鬓角里,让她呆板的脸生动起来,活色生香。
沈良夜把玩着她垂在鬓边的头发,低声说:“明玥,你喜欢我?”
明玥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眼泪差一点就下来了。
她当然喜欢他,当知道家里人给他们俩定下婚约的时候。她激动的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
可是他却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明玉。
他那天去找她,也是这样问:“明玥,你喜欢我?”
明玥听到自己的声音,“嗯,喜欢。”
沈良夜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黄瓜,“那好,自己玩给我看。”
明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男人嘴角依然挂着笑,却变得凉薄残忍,他几乎咬着明玥的唇说:“我说,自己玩自己,给我看。”
明玥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却给他牢牢压住了手脚。
他虽然腿不能动,但是依然很有力量。
“不愿意?你不是喜欢我吗?让你取悦我都做不到,这也算喜欢?”
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灌进她耳朵里,就像用钝刀割。
坚强如她,却再也受不了,咬着唇低泣,“你太侮辱人了。”
“侮辱?明玥,比比我的双腿,成了植物人的明玉,这点侮辱算什么?既然你不愿意,我来就好了。”
说着,他用床头的电话线三两下就绑住了她的手,然后卷起她的睡裙……
疼痛和羞辱让明玥心如死灰,可是疼痛过后生理上自然的感受让她更加绝望,就像死了的人被拉出来鞭尸一样,她低泣着,一遍遍的辩解,“良夜,我没有,人不是我撞的,我真没有。”
她越是这样,沈良夜就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