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使出生后,家里的住宿情况有所不同了。夏青伊睡床上,容瑾年睡地上,天使睡婴儿床。容瑾年不是不想睡床,没有谁比她更想黏着夏青伊了。但现在,容瑾年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尤其婴儿床里那一小团时刻提醒她,她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不能那么撒娇了。
有的时候,看着天使裹奶裹得那么来劲,容瑾年都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当然,也不是故意如此的,是看着看着就失了神,变成直勾勾地盯着看了。天使吮裹得用力,有时候夏青伊难免会疼,一看见夏青伊微微皱眉的样子。容瑾年都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朝着天使的小屁屁来一掌,小兔崽子裹得那么用力!
更多时候,容瑾年心底都是说不出的羡慕,唔,小孩子真好。至于怎么好,你若问容瑾年,她是不好意思说的,但心里会偷偷地想:可以光明正大地玩伊伊的胸诶。
晚上,天使吃饱喝足,被拍完奶嗝,呼呼睡去了。容瑾年端来温水,给夏青伊擦脸,擦手。自打夏青伊坐月子以来,都是容瑾年伺候着。夏青伊也习惯了,微微仰头,望着容瑾年。容瑾年拿着湿毛巾一点点地擦拭,夏青伊白净的小脸和往日一样,丝毫看不出当妈妈的样子了。会不会,夏青伊也和她一样,还没有从心里上接受身份是的转换,“伊伊,有感觉自己和之前不一样了吗?”容瑾年问。
“还好。”夏青伊模棱两可地回答,容瑾年转而抓起夏青伊的手,毛巾裹住轻轻擦拭,“我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
“想要真实啊?”夏青伊凝眸浅笑,容瑾年抬眸,咧嘴笑,夏青伊继续说:“那你可以生一个,就知道了。”
容瑾年擦手的动作一顿,见夏青伊表情挺认真,“你希望我生?”如果夏青伊希望,容瑾年愿意去做。如果是容瑾年自己,她并不愿意,一个孩子分享夏青伊的爱,已经够多的了。容瑾年才不会承认,每次看见天使吃奶,她内心更深处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就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突然被给了别人,而且她还不能抱怨什么。
“我倒无所谓,看你自己,”夏青伊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并不想容瑾年受那份罪,但转而想,天使一个人,以后也会太孤单,若是容瑾年能再生一个,未尝不是好事,“你可以先想想,真想生,也不能现在生。”
容瑾年见夏青伊越说越认真了,还有点懵,伊伊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啊?等伺候夏青伊,容瑾年出去倒水,自己洗漱。容母将奶粉都冲好了,递给容瑾年,“放在保温器上,孩子饿了,如果青伊没醒,喂点奶粉也行,”容母叹了一口气,“我看青伊那孩子黑眼圈挺重,估计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我说把孩子放我那房里,你们还不同意。”
“妈,您岁数也大了,”容瑾年晃了晃奶瓶,“禁不起折腾的,可着我和伊伊来吧。”容母无奈,也只能同意,“青伊生孩子也挺辛苦,你就多受累点,等她做完月子,就好了。”
容瑾年倒不在意,这都是她该做的,想起方才夏青伊说的话,容瑾年说:“伊伊刚才还问我要不要生一个孩子呢。”
“你生?”容母像是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一个孩子还不够你们折腾的?”
“她就是那么一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容瑾年挠挠头,“妈,你说伊伊是真想让我生吗?”
“她想,你就生?”容母反问,容瑾年理所当然的语气,“当然啊。”容母最初反对容瑾年生孩子,并不单纯是因为容瑾年是亲生的,夏青伊是外姓的,容母是知道容瑾年身体不好,怕她身体受不了。纵然真的能生孩子,也怕容瑾年的身体弱的基因传给孩子,那样,就意味着,容瑾年以后需要一直操心,“我建议还是别生了,你们折腾不起不说,你身体也不行。”
“伊伊身体也不好啊。”容瑾年不以为意,“不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我就考虑。”
容母无言,现在还只是个想法,她不打算再细说,容瑾年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不知伊伊怎么会再想要一个孩子。”
“还能因为什么,”容母是明了的,“是怕囡囡以后孤单吧。”容母当时也想过,但她身体不行。容瑾年的身体弱,源自于容母,所以,容母很知道,身体不好的人想生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事。而且,这种痛苦会伴随着孩子的成长,多少次,容瑾年生病,容母都担惊受怕的,好在是后面慢慢调理好了不少。
“我吗?”容瑾年下意识地以为,容母在说她,“我不孤单啊。”说罢,转而想起什么,“你是说小公主,她的小名改啦?”一副计较的口吻,容母瞪了一眼,“你媳妇改的,别看我,不早了,你也赶紧回房。”
容母去了个洗手间,回房了,容瑾年气哼哼地回房,夏青伊已经躺着了,“怎么了?”见那小嘴嘟着,夏青伊舔了舔唇,即使当了妈,对孩子的妈,感觉也没变。容瑾年小嘴儿一嘟嘟,夏青伊就想亲亲。
“妈说天使的小名改成囡囡了。”容瑾年将奶瓶放到保温器上,“哼,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
夏青伊浅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个小嘟嘟,你过来一下。”夏青伊很轻的声音,却带着逗弄的意思。妈睡了,孩子也睡了,终于可以安静地进行二人世界了。为什么是安静地?因为孩子如果被吵醒,就不得不变成三人世界了。所以,容瑾年动作很轻,像往常一样,半跪在床边,手臂撑着床,借着床头的灯光,也看见了夏青伊的倦态,“伊伊,你赶紧睡吧,一会孩子醒了,我就喂她喝奶粉,你好好睡一觉。”容瑾年心里疼惜,目光不经意扫到夏青伊只盖住小腹的被子,那凸起的曲线捉住了她的视线。夏青伊自打怀孕,就常喊热,现在也是如此,不睡着,被子都是盖在小腹的位置。
“傻瓜,我怎么可能睡着。”夏青伊现在变得更加敏感,原来只是对容瑾年的声音敏感,现在孩子一哭,她立刻就会醒,“倒是你,除了伺候我,还得伺候孩子,赶紧睡吧。”夏青伊放弃了要亲亲的念头,舔了舔唇,扫了一眼容瑾年的唇瓣,眸光还挺依依不舍的。容瑾年的目光还在夏青伊的胸口处逗留,伊伊的胸好像更挺了,估计摸起来手感和原来肯定不一样了。那么柔软的浑圆,樱桃似的红很诱人。那里居然会有奶水出来,多神奇啊,不知道人奶是什么味道哦……容瑾年的思路开始跑偏。容瑾年想着,情不自禁地舔舔唇,不经意间流露出渴望来。
夏青伊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想接吻,尤其容瑾年白白的小牙咬唇的样子,很受很受。当了妈,攻君的属性不会变,夏青伊看见容瑾年,还是想推倒,不过也只能是想想。夏青伊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就故意目光飘忽,容瑾年还以为她困了,巴巴地又望了一眼夏青伊的胸,心里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无耻,裹胸算几个意思啊,她又不是孩子……可真的很想裹裹诶,容瑾年咬着唇,不情愿地哼唧一声,“噢,那你早点睡,我也躺下了。”
片刻后,夏青伊听见翻来覆去的声音,“你睡不着?”容瑾年翻身的动作停止,“啊……嗯……对不起。”她打扰到夏青伊休息了。
“我也睡不着。”夏青伊像是无力似的,吐出这句话。容瑾年心里一酸,正想着该不该做点什么时,夏青伊更加感慨似的说:“想吻你。”容瑾年只觉得一瞬间,血气往上涌,脸颊发烫,“你、你说什……”
“我想要你。”夏青伊说出更惹火的话来,打断了容瑾年的支吾,“好想听你叫1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