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不能陪你来打了,你可以雇个钟点工看护瞳瞳,或是把她送到邻居阿姨那,上次见到的那个阿姨是住在楼上吧?感觉她人还蛮好的,也很喜欢瞳瞳。”他看了她一眼又道。
初安月抿了下唇,没说话,她将头侧到一边。
临床躺着一个女大学生,也是因为发烧挂盐水,小男友坐在床边陪她,给她买了一堆零食。姑娘虽然发烧烧得脸颊通红,但还是不忘记吃,费劲地啃着鸭爪子,一脸甜蜜的模样。
安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起来,开口问:“成皓,你现在幸福吗?”
他没抬头,淡淡道:“幸福啊,很幸福。”
“是吗?真羡慕你啊……”她轻扯了一下唇角,“幸福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一直都挺奢侈的……”
“等瞳瞳做完手术,就把她送幼儿园吧,你也出去找个工作,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她轻应了一声。
“对了,安月。”祁成皓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她,“上次那条项链,还是还给我吧。”
她笑了笑:“怎么?彤彤还是想要?”
“不,是我想拿回来。”他有些尴尬地扯了下唇角,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其实,那条项链本来是买给彤彤的,她有一件礼服和项链很搭,上次你醉酒拿了去,我便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跟你要……”
“哦……”初安月恍惚了一下,顿觉心口被针扎似的,很不是滋味。
“本来想你拿去就拿去了,不过这是我第一次送彤彤首饰,而且还是找西班牙一位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寓意很大,所以,我还是想拿回来。”他又说。
初安月咬了咬牙,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搞什么,你早说啊!竟是这么大个误会!”
他笑笑:“太难开口了。”
“咱俩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傻瓜!”她开始笑得很用力,以此来缓解她心中的不适,“是不是彤彤为难你了。”
“没有,她才不会在意这些,是我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明白了,等回去就把项链给你,不过你可一定要跟彤彤解释清楚啊,别让她误会我。”
“当然,一定。”他淡淡笑道。
见他又低下头去,初安月咬了咬牙:“话说,成皓,要是我和彤彤吵架的话,你会站在哪一边?”
祁成皓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种蠢问题?”
“就是好奇想问问啊,看你是不是重色轻友那一类人。”她咯咯笑了两声。
祁成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问题不成立。”
“假设它成立呢?”
“那当然是站在彤彤那边,她是我女人。”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有些窒息。
他笑:“人之常情,毕竟我不是什么坦荡君子。”
“也是,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她说着侧了个身,将脸背过去。
不一会儿,便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摸,竟是泪水。她赶紧用手背蹭去,故作无常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