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毛铮的问题问糊涂了,努力的挣脱出了他的束缚。
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让我离婚吗?这怎么可能。
“我没懂你的意思。”
我冷冷的说着,想起了那天在陈墨那里见到的蒋菲,以及那些她和毛铮暧|昧的小动作。
他都准备要娶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意思你会不明白?你现在真的幸福吗?吴越对你是真心的吗?”
毛铮咄咄逼人,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过的好不好和你还有关系吗?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不是吗?
“我爱他!”
我赌气的说着,其实我明白,毛铮说那些都是在担心我,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忍不住想要对着他发火。
是呀,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如果不是他放开我的手,我又怎么陷入如今的困境之中而无法自拔呢?
毛铮像泄了气的皮球,转身走到了围栏的旁边,竟然从兜里拿出了烟,一下一下的吞吐着云雾。
我的眼睛有些发酸,直直的看着那双曾经拿手术刀的手如何僵硬的夹着烟,那画面太过刺眼,仿佛在我心上长出了肉|刺。
他还是曾经的毛铮吗,那个为了医生梦想的他,可是烟酒不沾,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从他的手中抢过烟头,使劲的扔到地上,用高跟鞋狠狠的踩碎。
毛铮无力的双手下垂,呆呆地看着我的动作默不出声,轻微的叹息从头顶传来,竟然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快步往下山的方向走去,高跟鞋已经承|受不住我因激动而不停晃动的身体,我摇晃着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着。
地上的小石子硌的脚底生疼,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就在我亦步亦趋的时候,整个人猛的被腾空抱起,毛铮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了我,我把拦|腰扛|在了肩膀上。
我踢打挣扎着,毛铮不为所动,轻拍了几下我的臀|部。
这个动作让我忍不住的内心一阵悸|动,久违的情绪在整个身体里面弥漫开来。
“别乱动,小心一块滚下去,明天上了头条,人家该以为咱俩殉情了。”
毛铮一改刚才颓废,竟然有心情说笑起来,我觉得一点不好笑,可是也放弃了挣扎。
我安静的趴在毛铮的肩膀上,顺着衣领的缝隙,隐约的看见毛铮的背上有着一道道血红的印子,在干净的皮肤上异常的明显。
“对不起,那天我有点|激|动……”
毛铮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反应过来了我的所指,我感觉到他身体有一些抖动和微微的笑声。
“不是激|动,是疯|狂。”
我感觉我的大脑有点充血,大概因为现在的姿势让我的头部朝下才带来的不适吧,我扭了扭身子,毛铮手上的力度却随之加大,仿佛他一个不经意的松手,我就会溜走一样。
到了山脚下,毛铮把我放在车子的后座上,从我手上拿过鞋子,拽|起我的脚,就要给我穿鞋。
“不用了……”
果然抗拒无效,毛铮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我的脚在手中摩|挲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塞|进了鞋里,手却没有松开。
顺着腿|部的轮廓,毛铮手抬|高了我的腿,我失去平衡整个人仰|躺在了后座上。
我们两个人保持着超越暧|昧的距离,仿佛下一秒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变成负数。
毛铮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在征询着我的同意,手下则加|深了前进的步伐。
我不由自主的闭紧双腿,舌|头伸出来舌忝弄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我想现在的我已经满面春|光,眼神中都充满着情浴,可与那日不同的是我的大脑异常的清醒。
毛铮的身体发生着变化,下面ding着我,让我忍不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毛铮的呼吸开始急|促,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尖搅|动着我的味|蕾,唾|液滋|润着我的干涸。
我鼻|息婴宁出了声音,毛铮仿佛得到了一张无形的通行证,加大了手的进程,顺着连衣裙的边缘,拨|开层层障碍,抵达禁|地,任意采|伐。
在他碰触到我的一瞬间,我终于恢复了理智,一手按住毛铮步步紧|逼的手,一手使劲的推|搡着毛铮的肩膀。
“快起来,我不要……”
歇斯底里的声音彻底打断了毛铮的所有动作。
毛铮松开手站了起来,我也赶忙从车的后座上跳了下来,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异常的狼狈,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撩|拨,仿佛永远跳不出他给我设的局,走不出他为我织的网。
“你还认为没有问题吗?”
毛铮突然的质问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望向他,此刻的毛铮仍旧喘|着粗气,满脸红润,眉间写着抑|制,比我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问题?你能说明白一点吗?别老是给我绕圈子,我可不像你们算计的那么清楚!”
莫名的火气劈头盖脸的就冲着毛铮发过去了。
“刚才你能够及时的清醒,可是那天晚上为什么做不到,你难道一点都不没有怀疑过你是被下|药了吗?”
我怎么没有怀疑过,毛铮在电话里问我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我知道一定是那杯血腥玛丽出了问题,可是除了逃避我还能做什么!
难道我要跑去质问吴越为什么在我饮料里面下|药,让我情不自禁的上了前男友的床!
我要真这么做了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也许那不过是吴越为了增加和我鱼|水|之|欢的乐趣……
“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自欺欺人,这么喜欢逃避。”
我没有出声,毛铮继续说着,
“迟早有一天你要面对所有的事情,逃避根本就不是办法,你和吴越结婚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毛铮你没有资格说我!就算我嫁了个弓虽女干犯,嫁了个地痞流|氓,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彻底被毛铮激怒了,当初如果不是他,我会这样吗?到了今天你凭什么指着我的鼻子说三道四!
毛铮突然哑口无言,垂在身边手紧握成拳头,狠狠的打在了车窗上,车窗玻璃竟然被他打出了裂痕,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我赶忙从包里面拿出纸巾,拽过他的手心疼的擦拭着,眼泪顺着面颊成串的滴落。
毛铮伸手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对手上的伤痕毫不在意,把我揽进了怀里。
“夏夏,对不起,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年我拼了命也不会离开你。”
我到家的时候,吴越竟然还没有回来,整个屋子都没有一丝生气。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旁的乳白色画布,画布上只有一些我用铅笔勾勒的轮廓,没有一丝色彩。
我整个人都没有多余的一丝力量,什么也不想思考,就想呆呆的坐着,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朦胧中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原来是吴越回来了。
窗外清晨的微光温暖的照射进来,我已经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的不愿意动。
吴越看到沙发上的我有一丝的迟疑,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不等吴越说话,就伸手抱住吴越的脖颈,把他拉近我。
我明显的感觉到吴越身体的僵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感到他的呼吸带着颤音。
“昨晚加班,太晚了就在公司打的地铺,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睡吧……”
从刚才我主动抱住吴越的那一瞬间,就如同宣告了我的选择。即便他昨晚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我也倔强的选择完全的相信他。
吴越抱我起来走进了卧室,把我放在床上,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伸手拨开我的刘海,轻轻的吻在我的额头。
吴越躺倒在了我身旁并没有碰我,可我却似有似无的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气夹杂着浓浓的欢·好后的味道。
“太累了,我睡一会。”
很快安静的卧室响起了吴越低沉的鼾声,我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
课间毛彤彤跑到了我的办公室,趴在我的腿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我。
“夏老师,我预赛通过啦。”
望着毛彤彤一脸天真,真的就好像在向我邀功。
前几天我报名市青年水彩画大赛的时候,在少儿组预选赛的名单上看到了毛彤彤的名字,就抽出课余时间给她辅导了两次。
毛彤彤在绘画上的天赋极高,往往只需要点到即止,我也愿意在她身上多花费一些心思。
“那要老师怎么奖励你呢。”
“我想冰激凌!”
毛彤彤跟我混的熟了,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客气,不过我不仅毫不在意还满心欢喜,因为讨好了这个小丫头也令我自己心情愉悦。
“好,下了课等老师带你去吃。”
毛彤彤刚走我就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来自毛曦然,正想要给毛曦然一个电话,头顶却传来了说话声。
“夏老师,还真的挺受小朋友欢迎的呀,不像我,学生都要躲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