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胸腔微微颤动,低声的抱着贺芷兰在笑着,“这样挺好,现在要说我要有别的希望没有,那就是,就希望我媳妇身体能一天天好起来,和以前一样,跟着我练练拳脚功夫,去打靶场打打枪,练练枪法。”
“我睡了!”贺芷兰给了贺腾三个字。
自从带了孩子,贺芷兰的生活作息都快和孩子同步了,孩子睡,她没事,跟着睡,反正贺腾怕她受累什么工作都不让她接,贺父又把家里的家务活包了,什么都不让她碰,她没事,就睡。
孩子醒了,她跟着醒了,和孩子逗逗趣,或者抱着孩子出门到超市走一圈。现在再让她以前随军那样健康的生活,贺芷兰只想到一个字,难。
看着小媳妇这般反应,贺腾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他抬手捏了捏贺芷兰的鼻子,眼里带着宠溺,“我怕你继续这样下去,有天连出门逛街都虚弱的要个人背。”
“哎~越来越唠叨了,忽然好怀念以前的贺木头怎么办?变回去!变回去!一秒变回贺木头!”贺芷兰嘤嘤的撒着娇,拉着贺腾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年轻人还是不能太唠叨比较好!”
“嗤~”贺腾一声嗤,似笑非笑,可慢慢的,看着贺芷兰那娇憨的姿态,唇角还是一点点的上扬,然后,他的笑声,便在房间里传了出来。
幸福到底是什么?
无非是,我爱他,他爱我,两个人,一个孩子,一个小房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幸幸福福。
这是贺芷兰在贺腾的笑声中所想到的,于她而言,这样的时光,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夏末的雨连下了好快半个月,雨停,京都今年提早降温,提早迎来了十月金秋,一到十月底,京都的天气开始转凉。
贺芷兰正在给小团圆织小袜子的时候许久没露面的林潺突然来了,即便林潺知道这个时候,贺家就贺芷兰一个人,但是,他进门的时候,还是有些姿势怪异。
贺芷兰看林潺打进门脸都不敢给她瞧一下,她拽了下林潺的手,问道,“你今天脑子坏了?还是昨晚睡觉落枕了?进门就没有用正脸瞧我一下。”
说着,贺芷兰就又动手,一把将林潺往她这边一拉,然后就看到林潺迅速的抬手直接遮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双眼睛叫做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啊。
“你被人打了?”贺芷兰一愣,就算林潺手再快,那也快不过她的眼睛,她一眼就看到林潺的脸上有五姑娘的印子,“这么俊的脸,谁舍得下得去手?”
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孩子打的,因为,男人要是打男人的脸,绝对是用拳头而不是用巴掌盖。
贺芷兰是有些疑惑了,林潺是什么人啊?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他被欺负的份?谁那么本事能打林潺的脸上去。
想了想,贺芷兰只能想到一个人,她问,“该不会是冬雪打的?”
林潺眼眸一亮,又一暗,点点头,然后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咚的一声自己倒了下去,趴在那装尸体,手干脆也不遮不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