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陆茉声音又低了下去,她双腿失力地跪坐在地上,“我不愿看爸妈坐牢啊,可我可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想要的是大哥你的平安。”
“对不起,陆茉。”陆岑愧疚地垂下了眼睛。
“现在我只庆幸陆辛不在家里,他若在估记会更乱。”陆茉声音都沙哑了,平时在章元集团是个名媛高管形象的她,如今面对家里的危机,她无助地像普通的女子。
因为面对的是最大的豪门陆家主家,没有任何人帮得了她,这件事传出去,她平时那些朋友要么是暗里偷笑的,要么是忙着躲避的,毕竟谁又敢插手陆家内部的事。
下午两点的时候,陆岑来到了帝都警察局。
他在拘留所里见到了陆章原和孔利妃,因为陆章原和孔利妃商业犯罪的事已经定案了,所以他们换上了拘留所的衣服。
陆岑看着他爸妈从以前的豪门老爷和贵妇人的尊贵,竟然变成了眼前这副光景,这让他喉咙一时干涩起来。
孔利妃看到陆岑来了,心情很激动,但见他眼睛红了,便想到是看到自己和丈夫在拘留所而难过,孔利妃马上将没有打理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笑笑说,“陆岑你放心,我和你爸很好,就是很想你们兄妹三个,如今你来了我们也放心了”
陆章原也说道,“进来的人都这样,不论出身显贵还是低贫,你也不必感伤。”
陆岑手微微抖着,对身后的警察说,“能让我跟我爸妈单独说几句话么。”
身后两个警方看向陆釉。
陆釉是陪着陆岑过来的。
作为自家的人,陆釉多少有些不忍,他道,“没事,这里有摄象头,他们做不了什么,让他们说几句话吧,出事我负责。”
陆釉对押着陆章原和孔利妃出来的警察也点了一下头,一时间,几个警察都出去了,陆釉交待了他们只有十五分钟后,也出去了。
警察一走,孔利妃就慌忙抓着陆岑的手,“岑儿,你听妈说,我和你爸已经想好了,这次的事全部是我和你爸的责任,我们自己担了,就算被主家赶出陆家了也不要紧,依你的本事,只要岑金安保公司在,你依然可以闯出一片天地,陆辛和陆茉交给你,我和你爸也放心。”
“爸,妈。”看着孔利妃保留得极好的手腕上戴上了手铐,陆岑眼底酸涩艰难,“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们替我”
“怎么说话!”陆章原知道他们这会有监听,不让陆岑承认他下毒的事,忙口头上将责任揽了,“这件事是我跟你妈不对,但我跟你妈做假账的事你不知情,下毒的事,也是我做的,城那个叫老赵的老头也是我和你妈做的,就是想坏了陆佑天的名声,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主家不满。你只是我儿子,只是这段时间,参与了向主家夺权的计划,害人的事你没有参与!”
陆岑看着陆章原和孔利妃,他艰难地道,“爸,妈,可我不能”
“岑儿!”孔利妃也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用泛泪的目光看着他,“你不必自责,这些事情确实是爸妈的责任,我我和你爸,当时不应该,不应该不为你们兄妹三人作个好榜样,这一切都是爸妈的主意,所以现在被警方抓了,也是我们该的。”
她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向主家夺权和要求分股份的事,是他们要求的。
而陆岑是为了参与了他们的计划,才会向陆老下毒。
说到底,是他们做父母带的头。
这责任该他们两人背。
“听明白你妈的话了?”陆章原看着陆岑,依然以严肃的目光看着这个大儿子,“听明白了就回去,离开陆家也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你得把岑金安保公司带走,那原本是你的公司,你还有很长的路。但我也许就到这了,我输给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