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脸色变了一下,在葛游惊愕的目光下,终是点了点头。
葛游顿时长大了嘴,旋即暴跳如雷:“你,你居然将自己的头发给她,你,你……”
“不是我给的,是她自己动手取的。”楚扬解释,但一出口便知道这话有歧义,在葛游发红的目光下,立即补充了一句,“我在拼斗时输给了她……我们当时以取得身上一物定输赢。”
最后一句自然不是真的,因为当时他们根本没有定下规则,但楚扬此刻填上这一句,就为了尽快了结这件事,可惜,葛游明显不这么想。
“就算有这规则,但她为何不取别的,偏偏要取你的头发?”葛游依然怒气不小,旋即又想到什么,冷笑一声,“以你的实力居然输给了她?还有之前,紫衣仙子跟你说话时的语气可是缠绵的很……”
楚扬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望着胡搅蛮缠的葛游,脸色更沉:“我说过,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互换身份之事,你觉得她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怒气冲天的葛游听到这话,顿时傻了:“知,知道……了……”结巴了半响,他猛然站起来,扑到楚扬身前,“她不是生气了,所以故意……”
楚扬身形一闪,避开了葛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
得到确切答案的葛游顿时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紫衣仙子生我的气了,日后肯定不理我了……”他在屋里不断踱步,突然,又扑到楚扬身前,“不对,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
“你想问是不是我故意告诉她的?”楚扬直接替葛游说出了他未说完的话,脸上的冷笑更甚。“当日,你是叫我去找你,却不想见到她,而后我先行离开。并不曾跟她说一句话,但她追上来直接叫破了我的身份,你说是谁泄露了身份?”
听到楚扬的话,葛游突然想起因为听到凤瑶要对紫衣不利,一时气愤。差点叫出楚扬的名字,虽只出口一个“楚”字,但以紫衣的聪明,未必不能识破。可她若是识破了,为何一副没有一丝异样?
不对,虽然她表情上没有一丝异样,却在此之后,她提出要见“葛游”,也就是顶着自己面容的楚扬……
“嗷——”想明白一切的葛游顿时一阵哀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抱住了头。
楚扬见葛游可算意识到最初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暗自抹了一把汗,此事可算了结,日后只要再不见那紫衣,便可脱身而出。
楚扬这里刚刚下定了决心,葛游却又哀嚎着扑过来:“楚兄,紫衣肯定恼我了,日后也不愿见我,你帮帮我,你去找她。替我跟她道歉……”
楚扬顿时一阵头大,伸手推开扑过来的葛游,伸手按了按额角:“她恼了你,难道就不恼我?你觉得她会见我?”
葛游眼中刚刚燃起了希望顿时被凉水浇灭。但旋即想起什么,眼底又燃起了希望:“不一样的,她对你是不一样的,她肯定会见你,只要你跟她道歉,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你既然觉得她对我不一样。你还让我去见她?”楚扬一脸嘲讽,如同看傻瓜一般看着葛游……
昊元宗因为赢了比试,气氛是分外高涨,长元压制着兴奋,额外叮嘱了参赛者几句戒骄戒傲之类的话,就让她们各自回房休息。
回房途中,苍状似无意的问紫衣:“之前,你与葛游结伴?”
“紫衣,你居然跟凤灵宫之人结伴也不跟我一起,太没义气了!”一旁,金旭也插了话进来,一脸不满的瞪着紫衣。
这一番话,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方青,东方月琴及其大师兄都望了过来,神色各异,之前在乱流空间,那葛游因为紫衣的一句话,连动手都不曾就直接放弃了援救风灵宫之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其中是不是蕴含着什么……
顶着各色目光,紫衣噗嗤笑了:“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可是对手,”她从袖袍中取出一只玉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这是我从他手中夺来的灵鱼,一共五十条,比我刚刚从分到一份战利品还要多。”
“紫衣仙子果然厉害!”方青率先夸赞一句,旋即面露惭愧,“说来此场比试就方某输给了风灵宫的荣莫,方某真是惭愧啊。”
“噗,我们本来就没指望你能赢。”金旭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而后转向紫衣,兴致盎然的说道,“紫衣,我跟你说,就是风灵宫那叫做楚扬的小白脸,之前风灵宫的人将他夸得好似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却被我十招之下打成重伤,真是徒有其名!不对,应该说是我太厉害!”
“是,你真厉害!”紫衣很给面子的夸赞道,直把金旭美得容光焕发。
苍望着紫衣,脑海中闪过四日前遇到葛游的场景,同时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可惜,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难道,紫衣这四天里真的跟楚扬没有别的交集?
紫衣在夸赞金旭之时,她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门前,冲众人颔首致意后,就开门入了房间,旋即关上了房门,后背抵在房门上,轻轻吐了口气,苍的目光太过犀利,她差点就露馅了。
紫衣有一种预感,苍肯定看出了葛游与楚扬交换了容貌,一是因为苍之前就与那二人相熟,二是因为苍提问时看向她的目光太不一般了,让她本能的警惕。
如今,她还没有探明楚扬与她之前是不是认识,是不是真的如凤瑶所说的楚扬怨恨她抑或是跟她很像的女子,在确认之前,她不想将此事摊在众人之前,包括与她关系不错的苍。
不过,紫衣现在发愁的是,如何再见到对她避之如虎的楚扬,真是忧伤。
同样忧伤的还有葛游,楚扬断然拒绝与紫衣见面道歉后,又强制将各自面容换了回来。最后,楚扬拂了拂袖袍不带走一丝烦扰的走了,那凤瑶却是又来砸他的门,找他来兴师问罪,让他苦不堪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