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不过他还跟着,你找打么。”江依依没好气的反问道。
经欢被江依依说的脸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刚才的事谢谢你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秦漠是个恩怨两清的人,刚才经欢没有落井下石,秦漠的确要谢谢他。
“这个……那个……”经欢挠着头,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马路对面的烧烤摊说道:“我请你们吃宵夜吧。”
江依依张口就想问他是不是有毛病,不过却被秦漠抢先道:“行,我也想吃点东西了。”
经欢一听秦漠答应了,欣喜的就邀他们过马路去吃烧烤。
江依依狐疑的看了秦漠一眼,大概是问他干嘛答应,不是仇人么?
秦漠耸耸肩,并不解释。护着她的肩膀过了马路,跟经欢一起坐在了一张简易的烧烤桌边上。
江依依索性也不问了,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遂不客气的拿起菜单,喊来服务员,一口气点了十七八样烧烤。
“好嘞,那两位先生还点吗?”服务员记下后询问道。
秦漠摇摇头表示不点了。
“那再来点啤酒吧。”经欢补充道。
服务员嗳了声,转身下去下单了。
不一会服务员就搬来了一箱啤酒,另外还先上了几盘下酒凉菜。
经欢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秦漠。
秦漠摆手:“不喝了,要开车。”
“你不喝我喝。”江依依抬手从经欢手里接过啤酒,豪气的说道。
“江依依,你会喝么?”秦漠提醒她不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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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少看不起人。我告诉你,姑娘我酒量好着呢。从小人家吃饺子蘸醋,我吃饺子蘸酒。”江依依不吹嘘的说道。
秦漠:“……”
“姑娘姓江?那江家饺子馆是你家开的吗?”经欢一听秦漠喊江依依的名字,立刻问道。
“是啊,你去我家饺子馆吃过饭?”江依依略带自豪的点头。
“他没去过,去的是他师弟。”秦漠替经欢接了话,末了提醒道:“就是上次去你家找茬的那个男人。”
嘭!
江依依一听就来火了,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恶狠狠的质问道:“上次是不是你指使你师弟去我家找茬,故意坏我家生意的?”
经欢赶紧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经欢从来不干那种事。那事我事先也不知道,是我师弟瞒着我接的私活。事后我狠狠责罚了他一顿,还特意让人去你家看看,见你家生意没有受影响,这才没有再打搅。”
江依依不相信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这话里的破绽。
“江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虽然我经欢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那么卑鄙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是从来不赚黑心钱的。不然我北城那么大的一块地盘,怎么还会被九龙十八会压的死死的。”经欢又急忙解释。
江依依瞥瞥嘴:“你的演技太高了,我才不信你的话。就算你不知道那事,但他是你师弟,你总归是向着他的。”
“一码归一码,我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像刚才那情况,我完全可以选择跟吴景行联手,但我就不待见九龙十八会的人。在我眼里,只要跟九龙十八会有仇的人,都是我朋友。”经欢认真的说道。
江依依终于被说笑,无语的道:“你这敌我分界线够别致的啊。”
“江姑娘,你是不知道九龙十八会有多作恶多端,我经欢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九龙十八会赶出龙城。”经欢更加认真的说道。
对于九龙十八会,江依依也略有耳闻,毕竟她以前也在九龙十八会的场子里打过工,后来得知了九龙十八会的复杂之后,就没有再去干了。她可不想招惹这么大的麻烦,尤其是那个吴景行,今晚他是没有认出来自己,否则上次自己在酒吧踹他的事,肯定更为引起他的愤怒。
“你这个目标有点困难呀,加油吧,我在精神上全力支持你。”江依依说着又哦了声:“要是你想去我家吃饺子的话,作为你的支持者,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经欢被江依依说的哭笑不得,只得应了声好。
片刻之后,江依依点的烧烤陆续上齐了,三人没再说话,各自吃喝起来。秦漠不喝酒,经欢就和江依依喝了起来,江依依的酒量果然不是吹的,三瓶啤酒下肚,脸都没有红一下。
酒能够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这在华夏乃至全球都是通用的定律。经欢和江依依两人喝了酒,似乎就冰释前嫌了,江依依来了八卦的精神,就询问经欢跟九龙十八会哪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经欢就跟江依依说了实话,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跟九龙十八会的矛盾,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更没必要说虚的。
这经欢和九龙十八会的矛盾,主要是在于他和周明轩两个人性格上的区别。两人虽然都是一方势力的老大,但经欢就像他自己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在北城一带的生意,从来不涉及赌和毒,这两样是经欢的大忌,他绝不准许手下人涉及这两个极为赚钱的领域。
可周明轩就不一样了,他为了赚钱没有底线。尤其是毒这一块,是九龙十八会经济来源的最大支柱,可以说是龙城所有瘾君子的供应商。
经欢不仅不搞这个生意,还绝对禁止这些东西出现在他的地盘,一经发现,绝不给周明轩面子,直接打残给周明轩送回去。曾经经欢就亲手弄残了周明轩的一位堂主,让周明轩勃然大怒,跟经欢开了场大战。那一战也使得经欢的势力锐减,这几年一直被压的死死的不得翻身。
江依依听着经欢说起自己和九龙十八会的明争暗斗,不由觉得大快人心,笑着道:“欢哥,没看出来啊。你这粗犷的外面下面还隐藏着一颗侠义之心呀。你还是个好人啊。”
秦漠嘴角一抽,这话说的,到底是夸人家还是损人家呢。
经欢倒不在意江依依的意思,喝了口酒道:“我虽然读书没你们多,但我知道仁义二字怎么写。从小师父就告诫我,学功夫不是为了欺负人,而是为了保护弱者。他老人家生前时常叮嘱我,叫我千万不要拿他教的拳脚去欺负弱小,否则他就算死,也会化成鬼来缠着我。
这几年我虽然在道上混,也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但我经欢可以对天发誓,我手上从来没有要过任何一条人命。我最多只是废了一些罪大恶极的人,让他们没有能力再去作恶多端。”
秦漠和江依依听了这话都沉默了。
半响之后,江依依端起酒杯道:“欢哥,你是个好人,这杯酒敬你。”
“我也算不上好人,这他妈的生活把人逼的当不成好人。”经欢嘴上说着,便端起酒杯跟江依依碰了一杯。
江依依喝完了这杯话锋一转:“对了欢哥,你还没说跟着秦漠有什么事呢。”
秦漠心里一直记着这茬呢,只是经欢都不提,他也更不着急问。反正直觉不会是好事,不然经欢早说了。
一听江依依替自己提起这茬,经欢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好意思,他先是喝了口酒,壮了下胆,这才鼓足了大勇气说道:“秦兄弟,说起这事,我这老脸也挺臊得慌的。只是我那师弟是我师父弥留之际托付给我照看的独子,这几年也是我太纵容他了,使得他养成了敢胡作非为的性子……”
“你想求我帮他把腿骨接回来是吧。”秦漠听他提起师弟,就打断了他下面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