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被金忌庸的狙击枪打中了三枪,一枪在手腕,一枪在右腿,还有一枪在左肩,三枪都不是致命的位置,但也受了不少罪,流了不少血,甚至他还受了内伤,一时半会都没有清醒过来。
金忌庸一桶盐水从头浇下去,盐水渗入枪口,火辣辣的刺痛让昏迷中的元先生几乎瞬间就疼醒了,嘴里发出惨痛的叫声。
秦漠和金忌庸都冷眼旁观着他惨叫,好一会之后,元先生才适应了疼痛,彻底清醒过来。
元先生失血过多,已经非常虚弱,但还没有到了会死的地步。他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到了秦漠和金忌庸。
看到秦漠那张脸,元先生的瞳孔猛烈缩了一下,他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就是这个男人,非常恐怖的将他的手下和帕桑的手下团灭了。
元先生自认小半辈子见多识广,见识过很多大风大浪,也见识过很多牛逼哄哄的人。可是他发誓,像秦漠这样恐怖的人,他绝对是第一次见。
“你……是什么人?”元先生惊恐的问道,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他一向处事圆滑,怎么可能会得罪这样厉害的人物。
金忌庸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都喜欢问这句话,难道就没有别的台词了?
“阮胜,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知道你是幻毒生产商选中的代理人,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平常怎么和生产商联系,他们的老窝在什么地方。”秦漠并不想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他。
元先生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阮胜这个名字,他很多很多年前就不用了。从他开始接触毒品生意之后就没有再用过这个名字,别人都叫他元先生,他自己都快忘记阮胜这个本名了。
“我自有知道的办法。”秦漠声音冷淡:“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说。”
阮胜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秦漠身上的气势太强大了,非常有压迫感,被他的视线盯着,就像泰山压顶一样。
“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阮胜十分不相信秦漠的话。
“你搞清楚,现在你是阶下囚,生死只在我一念间,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秦漠掌握了绝对的优势,不可能和他讨价还价。
阮胜非常愤怒,已经很久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了。尤其是当了代理人之后,别人都要巴结他,看他脸色。可是他的小命捏在秦漠手里,再愤怒也不敢生气。
“我劝你不要让我们少主等太久哦,我们少主的耐心可没那么好。”金忌庸又开始洗脑,吓唬阮胜:“你身上有三处枪伤,子弹还没有取出来。我是一名没有医生执照的黑医生,取子弹的技术不咋地,而且我也没有麻药。我们少主心善,不喜欢杀生,总喜欢让我给别人取子弹。我也特别喜欢,权当练手了,你说我从你哪个伤口开始练手你比较容易接受?”
阮胜:……
他可以哪个都不选吗?没有麻药,就算医生的技术再好,也是非常非常的疼,可能会疼死的好吗?
阮胜觉得自己一阵腿软,特别想尿尿,全让金忌庸吓的。
“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已经拿很多人练过手了。虽然十个里面总会失败八个,但也还是有两个幸存者的。我觉得你运气还不错,可能就是那五分之一中的幸存者。”金忌庸轻声细语的就拿出了之前给阿志挖子弹的匕首,上面还沾染着阿志的血。
阮胜一看那布满血的匕首就头皮发麻,脊柱骨一阵麻痹的恶寒,恐怖极了。
金忌庸手持匕首,在他肩膀的枪口处比划:“你不选的话,那我替你选咯。就这个吧,这个位置比较好挖子弹。”
“不要!”阮胜吓坏了,连连摇头,他宁愿被一枪爆头,也不想被这样折磨,简直生不如死,光是想想就疼的不行。
“那你就是选择说咯?”金忌庸笑,很好说话的样子。
阮胜服软的点头:“我说,我说。”
金忌庸收了匕首:“行,说吧。”
阮胜不敢不说,非常老实的把秦漠想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阮胜是在三个月前才当上的代理人,由于销量第一,深得生产商的信任。他每个月都能帮生产商输出很多幻毒,赚取很多的钱财。
不过大家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彼此再信任也会有所防备。阮胜就从来没有出面和生产商那边的人见过面,双方都是电话联系,且每次都戴着变声器,不让对方识别出他的声音。
阮胜只知道黑锋寨是生产商的毒品中转中心,每次的毒品都是从黑锋寨输送出来的。至于生产商的老窝,他也不清楚。
“你平常就是用这个手机跟生产商联系的吗?”金忌庸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手机,这是从阮胜身上翻出来的。
阮胜认出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点头道:“是的。”
“密码,暗号,生产商的个人信息,全部说说。”金忌庸仔细盘问。
“密码是指纹解锁,没有暗号,一直和我接触的生产商叫……”阮胜又非常老实的全部说了。
金忌庸一边听着一边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然后设置成了一个密码。
秦漠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直接起身走了。
“你们放了我!”阮胜一看秦漠走了,急忙大喊。
“哦,你好天真。”金忌庸拿出了一个遥控器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胜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炸弹引爆器!
阮胜气炸了,想挣脱身上的绳子逃命,可他稍微一动全身的枪口就疼的让他动弹不了,鲜血涓涓而出。
“goodbay,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好人。”金忌庸挥挥手,转身跟着秦漠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
阮胜咒骂的声音疯狂的在身后响起,他拼了命的晃动椅子,也顾不上枪口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挣脱绳子的束缚。
秦漠和金忌庸走了出来,上了车,车子开出去十几米之后,金忌庸才按下了引爆器。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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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爆炸声,火光冲天,将漆黑的夜空都照亮了。
“啧,这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啊。”金忌庸砸吧了下嘴,明明说要么死,要么说,结果说了还是死。
“说的好像我要过脸似的。”秦漠不以为意,一个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的毒枭,他也用得着跟他讲信用?
金忌庸:……
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