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菡昏睡的第一天,秦漠的心情还算平静,他以为杜亦菡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杜亦菡昏睡的第二天,秦漠的心情依旧平静,他以为杜亦菡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杜亦菡昏睡的第三天,秦漠的心情无法平静了,他开始着急杜亦菡昏睡不醒的原因。心烦意乱之下,火气无处发泄,亲自去了趟省城,将储家的家谱砍瓜切菜似的重新翻新了一遍。
嫡系之中只留了储家的老辈以及储文成,另外加上了杜亦菡的名字,家谱当中,她自然是叫储亦菡的,但是大家叫习惯了,还是习惯叫她杜亦菡。
至于旁系,按照杜亦菡之前所说,全部剔除家谱,让他们自立门户,以后与杜亦菡这边的储家,再无任何瓜葛。
杜亦菡昏睡的第四天,储家旁系被抓之人全部判了刑,最少三年,最多高达二十年。
杜亦菡昏睡的第五天,吴家的嫡系和旁系也全部判了刑,包括吴明达和吴世豪父子,各自都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吴氏集团宣告破产,不日将由法院进行拍卖,秦漠安排了人买下了吴氏集团,记在杜亦菡名下,成为杜亦菡的私有资产。
杜亦菡昏睡的第六天,吴明达和吴世豪父子二人因在狱中与其他狱友发生冲突,活活被一群重刑犯打死。尸体直接被拉去火葬,骨灰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颗小树苗下面当肥料了。
短短六天的时间,秦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组了储家,灭掉了吴家,将吴家的资产全部收归杜亦菡名下。至此之后,整个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人不知杜亦菡,谁都知道,储家的现任家主,是个年轻貌美手段厉害的女孩,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惹不起的女孩。
龙城这边秦漠也没有放过,储修文一死,副市长的位置空了一个出来,他动用了一下关系,将储家的一个政界的暗卫从外市升迁过来,补上了这个副市长的缺口。
同时的,警察总局局长宋坚实也跟着倒霉,被秦漠搞了下去,叶景岚顺理成章的又往上升了一官半职,正式上任正局长一职。
叶景岚上任之后,也是立刻展开了一番整顿。无需秦漠告诉她,她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肃清了宋坚实留下的人。另外将之前被宋坚实边缘化的原下属又调回了总局,任命蒋程为刑警总队的队长,自己给自己搭建了一支最为衷心的队伍。
秦漠拿着叶景岚给他的名单看了好一会,深觉叶景岚昔非今比,经历的多了,已经很懂的官场生存法则了,许多事情无需秦漠指点,就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而不管是省城的事,还是龙城的这些事,昏睡中的杜亦菡都一无所知。她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另一个世界里,没办法走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苏画墨从清风山秦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杜亦菡昏睡的第七天了。她刚进了别墅,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被秦漠拉上楼去检查杜亦菡的情况。
杜亦菡昏睡了七天,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每天都只能靠丹药维持身体机能,好在各方面机能都维持的很好,除了无法清醒之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苏画墨认真的给杜亦菡号了脉,探查了整个身体的五脏六腑,完了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叹的秦漠急忙问:“妈,怎么了?”
“身体没什么事,她之所以不肯醒过来,多半是因为心理上的创伤。”苏画墨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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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找个心理方面的医生过来试试吗?”秦漠问道。
苏画墨又摇了下头:“心理医生对沉睡中的病人也无计可施,我最近看了几本心理方面的书籍。结合你之前跟我说的情况,我觉得她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这是心理上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了,她自己认为只有沉睡,才能不受伤害。”
秦漠对心理学是一窍不通,闻言问道:“那她多久能醒?”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也许不会再醒。”苏画墨也不确定,心理病,是这个世界上,谁也控制不了的隐性疾病。
秦漠急了:“靠外力刺激也不行吗?”
苏画墨沉吟了片刻,而后才郑重的说道:“我能让她醒过来,但醒过来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无法预测。”
“什么意思?”秦漠这就听不懂了。
“还是我之前说的,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开启。清醒之后,可能机制会关闭,也可能继续开启。倘若关闭了,那她还会和以前一样。反之,她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种性格。”苏画墨解释道。
“另外一种性格?”秦漠听的糊里糊涂的:“什么样的性格?”
“说不好,用心理学的专业词汇来说,叫做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以原始人格为主人格,分裂人格为第二人格的一种精神现象。
双重人格的形成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其中就包括创伤性生活事件,如亦菡这样,多次承受过心理创伤,被现实创伤压迫到了临界点,主人格无法承受痛苦之后,就会分裂出一个第二人格替她分担,上次我已经隐约发现她有人格分裂的迹象了,所以才提醒你不能再让她受刺激。
现在她陷入自我沉睡的保护机制当中,我不确定她清醒之后,会不会分裂出第二人格。但我预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的主人格会沉睡,第二人格会代替主人格出现。”苏画墨详细的解释道。
秦漠这下就听的很明白了,恍然道:“也就是说,她清醒之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还是原来的她?”
“嗯。”苏画墨点头:“所以你自己慎重考虑,是等她自己清醒,还是人为刺激她清醒。”
这的确需要慎重考虑,两种方案都有很大的风险,继续沉睡,可能永远不能醒。刺激清醒,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秦漠一时之间,也犹豫不决了。
“你好好考虑,我先去休息。”苏画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就把空间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