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身的泥土让秦风略显狼狈,但既然能收获到这地黄再多的努力也是值得的。
不过剑宫南见到秦风手上的这块地黄可是不怎么感冒呢。
剑宫南将脸凑到了秦风的手上,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不就是一块儿地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剑宫南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风,从剑宫南的眼神里秦风看到了两个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块简单的地黄吗?”秦风差异的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剑宫南一把从秦风的手上抢来了那块地黄,在手中掂量了一番。
“这一般的地黄大都生长在一千多米的高山上,而且结出的地黄最多也就和鸡蛋差不多大,颜色呈现出淡黄或者暗黄。你仔细看看你手上的这块地黄,这分明已经是金黄色的了!”
秦风不告诉剑宫南,剑宫南还真的没有注意。原来他手上的这块儿地皇还真的是金黄色的。
“还真是啊,你折腾了一下午就弄了这么一株地黄啊?”
剑宫南不屑的说道。
“我这一下午可是收获了不少东西呢,等有时间了我把它们都加工一下,咱们到时候的丹药储备可就又能上一个台阶了。”秦风自言自语的说这话,剑宫南却只身朝着药谷继续走去。
“赶紧走吧,再晚一会儿连山门都进不去了。”剑宫南说道。
剑宫南仔细的打量着附近,除了银装素裹的积雪外,在无他物。厚厚的积雪之下则是厚达几十厘米的枯枝烂叶,走在上面极为不稳。
若是一不小心找不到向前的路了,那可就更得小心了。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摔倒在地上的裂缝之中。
咻-――
剑宫南飞身上树,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若是刘巧儿在此的话必然惊叹一声帅气!
飞身上树以后,剑宫南的手上脚上也没闲着。脚下一个跳跃,双手向上一抓,瞬间攀登上了一旁另一颗古树的树冠。
他手脚并用,躲过那些枯枝,三转两转之后终于爬到了古树的最高处。
“看来是真的快要到了,那边好像就是药谷的山门了。”
剑宫南朝着太阳相反的方向放眼眺望,两尊威武的巨人赫然映入了剑宫南的眼帘。
……
在药谷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进入了药谷,那就必须签下生死状。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凡是在药谷被人杀死的任何人都和药谷没有任何关系。
在这里,没有实力就请不要踏进半步。不然的话,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也正是因为药谷规则的特殊性和残酷性,大部分宗门的天才弟子纷纷在这里陨落。
就像那流星一般昙花一现。
药谷的进出谷的要求十分严格!
上山可以,不过得有各宗宗主的亲笔手谕才行。
想要下山么也可以,不过你得有药谷谷主的亲笔手谕才行。
当然,这两个东西你没有的话你也可以进出。
不过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想要上山就得躲过两位元丹境强者的攻击,想要下山就得必须活着逃离两名元丹境的强者的攻击范围。
不然的话人都死了,出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
“来者何人?”剑宫南和秦风刚刚走到两位守山的前者跟前,便立即被一名元丹境的强者给拦住了。
“前辈,我们乃是出云宗的弟子。因为几个月前宗门的几位师兄师姐受了重伤,由我们前来顶替他们的名额。”
秦风走到了其中一人的跟前,将事先陈败天写好的手谕递到了那元丹境强者的手上。
那元丹境的强者上下打量了秦风一眼,却纷纷将事先转移到了剑宫南的身上。
一脸人畜无害的剑宫南此时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两人的面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风见状,脑袋都快要被剑宫南给气炸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混小子还想着跟人家过过招不成?
剑宫南咳嗽了一声,白了剑宫南一眼。立即笑脸相迎冲着两人说道。
“前辈,那小子打小脑袋就缺根筋,您两位别跟他一般见识!”
两位元丹境的强者一人令两人站到了山门的一侧,经过确认秦风和剑宫南没有超过二十岁以后,总算是让他们签订了生死状让他们进了药谷。
一进药谷,漫天激荡的灵气便朝着两人的面门袭来。
秦风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激荡的灵气显然是有人蓄谋而发。
“来得好!”
剑宫南一声冷喝,不退反进!手中无锋翻滚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手中的无锋刺向了来人的胸前。
“怎么可能?”声音的主人是一名俊俏的少年,那单薄的身形根本就阻挡不了他作死的心。
本该冲向司马利的灵力剑刃没想到竟然无巧不巧的将打在了剑宫南的无锋之上。
一旁走来的一名黑衣男子见这少年吃了瘪,顿时放生大笑了起来。
不用想秦风就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
刚才那个少年污辱了刚刚施放灵力剑刃的少年,而这施放灵力剑刃的少年却着了那人的道,误伤了他们两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单薄的少年开口向剑宫南不住的道歉,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剑宫南收起了无锋,走到了那个少年的跟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秦风问道。
“聂尘。”少年看了一眼剑宫南身后的秦风,咽下了一口唾沫。
“哦,聂尘啊。”秦风转过身轻笑一声接着说道。
“下一次一定要小心些哦。”
不过剑宫南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只见剑宫南恶狠狠冲他说道:“那小子叫司马利对吧?真是看着都恶心。难不成这日月宗的人都是这幅模样吗?”
聂尘:“……”
剑宫南一把将坐在地上的聂尘拉了起来,不过双脚打颤的聂尘却总么也站不稳。
依他的眼力不难看出,眼前的这两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肯定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剑宫南见他略有所思,轻声说道。
“小子,想打人脚都站不稳,你拿什么打人啊?空有一身洗髓期八重的修为有什么用?”
说完剑宫南转身便和秦风打算离开了。
……
一进药谷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秦风和剑宫南肯定心里特别的烦躁。
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若是在晚一些的话宗门驻地没有了空房,那他们两个可就得睡地板了。
剑宫南这小暴脾气对任何有身份背景的人都是一个样,即使刚刚那个少年没有出手,但依剑宫南的脾气他也一定会教训一下刚才的那个始作俑者。
之前挑衅聂尘的那个少年见剑宫南和秦风迟迟都没有动手的意思,顿时便被他们两个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有意思,想必你们两个都是新人吧?你们竟然连这里的规则都不知道。”
秦风一听这司马利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他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这么做了,无非就是想挑起些事端,好让他能够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自己和剑宫南刚刚进入药谷,这里的人呢应该都还不认识他们啊。为什么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会故意挑衅他们两个呢?
剑宫南见秦风停下了,便也跟着秦风停下了脚步。
“听你这么说你对这药谷的规则很熟悉了?”秦风柔声说道,但他体内的金刚经和伏魔决已经开始了运转。
就连一旁趴在秦风肩头休息的毛球也已经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准备接下来的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秦风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无事生非的人。
仗着自己的老子是日月宗的宗主难道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都这么久了秦风都没见这少年转过头,倒是对这少年的相貌提起了兴趣。
一旁的剑宫南见这少年这番模样,顿时越想越气。
心道: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一掌拍死以绝后患。秦风这个混球怎么就不去拍死他呢?
剑宫南刚这么一想,那司马利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转过了身嘤嘤嘤的笑了起来。
司马利乃是日月宗的长公子,家里三亩地就他这么一根独苗。
却不知是何人下毒,愣是将司马利一张俊俏的脸生生折磨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如若不是他自持家族背景深厚,两个实力以致灵境九重的高手在此撑腰,他是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活着长时间的。
不过久而久之也让他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因为父母的溺爱在这药谷之中只要是他想欺负的,那就没有欺负不了的。
毕竟这药谷之中要比外界更加现实,没有实力要么死,要么就得学会忍气吞声。
“在药谷内只要是敢先出手的人,他们的下场一般都是死,或者拿出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儿。”司马利大笑着说道,不过二十岁的他一张脸竟然成熟的如同三四十多岁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