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猛烈的撞击让罗纹喷出几口鲜血来,满目骇然,他都尚未出手就已身受重伤,此刻就算他再笨也明白了过来,秦风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人物,外面传言的废物都是他么放屁!
“来来来,既然舔鞋这般有趣,你就享受一下吧。”
秦风拍了拍韩媚的屁股,气劲一涌,便将韩媚的脚送到了罗纹嘴边,他可没有这种嗜好,想想一个男人的唾沫粘在鞋上就觉得恶心。
“快舔!”
秦风将罗纹击伤仅仅是眨眼的工夫,虽然震惊失神,但有王昊那次做底,韩媚也是很快就清醒过来,将脚直接塞进罗纹的嘴巴里,也不管粘上的血渍,只觉得内心十分畅快,就连刚才的愤怒也消散一空。
“给老子拿开!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我也敢动!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短暂的骇然后,罗纹立刻沉下脸庞,他现在伤得极重,勉勉强强才能站起身来,但他一点也不怕,量这群人也没有杀他的胆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让他大哥派人来把这里铲平了!
“你大哥?是学院荷塘里的那只王八吗?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只要有秦风在,他们自然不会再畏惧罗纹。
“好!好!好!你记住你说的,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大哥罗昊的!”
猛然之间寒风袭来,大殿内的温度跌倒冰点,那‘罗昊’二字犹如魔咒,令得周围众人手脚冰冷,如被寒水从头到脚、从内而外浇灌了一般,笑声更是戛然而止,整个大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罗昊,天榜第一,力武境九星巅峰!
“这不可能!罗昊学长怎会收你这种家伙做小弟!”韩媚也是震惊的睁大了双眼,满是畏惧之色,紧紧依偎在秦风怀里的身子更是不断颤抖而起。
若是罗纹真是罗昊的小弟,那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承受罗昊的怒火!
“罗纹,罗昊,你们都姓罗,你应该是罗家之人吧?”
在场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也只有秦风一人,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弧度,只是变得似笑非笑起来,但他的话,却是犹如一道雷霆,霹得在场众人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去。
“罗家!他竟然是罗家族人!”
众人哗啦一下退后了数步,满眼畏惧之色,比起听到罗昊的名字更让他们手脚冰凉。
焱夏王国,一室一宗,两门四家,罗家便是这护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庞然大物,执掌焱夏王国半边天地!
“哼!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就算你们跪下来给老子磕头认罪也不管用!我一定会让大哥把你们全部吊起来打个半死,再放外面挂上三天三夜!”
看到周围尽是一片畏惧之色,罗纹顿时嚣张起来,强撑着伤痛抬起头来看向秦风,他的身份可是高贵无比,他就等着秦风跪下来求饶,而且求饶还不能赎罪,一定要弄断他的手脚,让他像烂泥一样活着!
罗纹是越想越解气,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秦风那种后悔到生不如死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得越掀越大,竟是露出了疯癫的弧度。
然而,他那鼻孔朝天的角度,却让秦风突然感到手痒起来。
“啪!”
极为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罗纹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其身子也是被扇飞了出去,砸落在十步之外,而这还是秦风控制了力道的关系,不然一巴掌下去,非把罗纹打脑残了不可。
“嘶——!”
众人忍不住倒吸口冷气,现在罗纹的身份曝光,那秦风竟然还敢下手,果真够狠!
怀里的韩媚也是睁大了双眼,浑身僵硬,暗想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终于舒坦了。”
秦风握了握手掌,感觉已经不痒了,便是看向罗纹讥讽道:“听说罗家个个天赋极好,修炼资源用之不竭,能培养出你这种修为的人才,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噗嗤!”
骇然之中,罗纹一口鲜血吐出,他怎也没想到秦风在得知他背景后竟然还敢动手,突然间,他仿佛意识到了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那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其实连狗屁都不是!
猛然间,罗纹感到浑身冰凉,一颗心终于沉到了谷底……
“你想做什么!我大哥是罗昊!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罗纹瘫躺在地上,威胁已是变得苍白无力,就连他自己也清楚这根本威胁不到秦风,但除此外,他已经无力可为。
秦风一步步的走去,满脸笑意,如果罗纹没有暴出身份,他教训一下也就罢了,毕竟也没有多大的仇,但现在已经全然不同,既然是罗家之人,不取他性命,便已是大发慈悲。
罗家之人,个个该死!
“罗昊?呵!要是他不爽,尽管来咬我。”
秦风蹲下身子,看向罗纹的眼神如同看狗,他拍了拍后者脸庞,道:“韩媚是我的人,就你这根葱也想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看多了都想吐。”
“你不要嚣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的!”
罗纹眼中布满了怨毒,虽然心里恐慌,但他料定秦风不敢真拿他怎样,毕竟这里是学院,就算秦风再狂妄也绝不敢下杀手,只要等他见到罗昊,就能把此刻的耻辱和痛苦,千倍百倍的奉还给秦风,让他生不如死!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秦风风轻云淡,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只是不带一丝温暖,反而冰冷彻骨,这下罗纹真的慌了,那有如实质的杀气竟然让他浑身颤栗而起!
咻!
突然之间,寒光一闪,速度之快如若奔雷,直到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后,众人方才浑身一颤,惊骇得睁大了双眼。
只见那罗纹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脸色更是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而在他身旁,一只血淋淋的手掌跳动了几下,然后静静的躺在那儿,刺人眼球。
秦风,竟然斩下了罗纹的一只手掌!
“你!你这是做什么?!”
怀里的韩媚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身在象牙塔里的孩子,何曾见过这等血淋淋的手段,即便是平日里的私斗,最多也是吐口血罢了,像此等斩人一手的事情,想都未曾想过!
“不是你说的要斩他一手?”
秦风一脸古怪之色,见韩媚脸色惨白,便将手贴到她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我何时说过了!”韩媚早已是浑身冰凉,听秦风的意思,难道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
“你不是说他敢碰你一下,我便会剁他一手吗?他前前后后碰了你两下,应该斩他双手才对,可惜我这人天生善良,就给他打了个对折。”
秦风说得一本正经,众人也都是愣了起来,韩媚先前的确说过,但这明显就是口头上的威胁,怎能当真?更何况,罗纹也压根没来得急碰韩媚就被秦风打得半死,哪来碰了两下之说,还有……
秦风的无耻程度也太登峰造极了!
“我……他……你……”
韩媚也是一愣一愣的,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那躺在地上无比憋屈的罗纹,强忍剧痛咆哮起来:“我根本没碰过她!!!”
罗纹在愤怒怨毒恐惧的复杂情绪之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他根本就没来得急碰韩媚一下,就被秦风打得半死不活,现在被斩了一只手,竟然还被对方诬陷,终于在怒急攻心下,吐出一口淤血来。
然而罗纹并不知道,罗家族人的身份就已经将他置于死地,若不是此地是学院,秦风的确有所顾忌,毕竟学院之外不知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否则就算是一百个罗纹都已经身首异处。
莫问天是秦风前世的仇人,不死不休之境,而罗家便是前任秦风的仇人,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血仇!
这一世他重生秦风,那这血仇便由他来报!
“没碰过?!你是当我瞎子?还是当所有人都是瞎子?!”
秦风顿时沉下脸来,露出愤怒之色,只不过怎么看都带着一股讥讽的味道,“先前韩媚推开你的时候碰了一下,刚才她把脚塞你嘴里又是一下,难道你脑子里都是屎,这么快就忘了?”
秦风的质问一出,满场静默,豆大的汗珠挂满众人额头,他们算是知道了,秦风就是要弄残罗纹,借口根本无所谓,只要拳头够硬,不是理由的理由也能成为理由。
“啊?”韩媚也是目瞪口呆起来,这也算?完全就是强盗逻辑啊!
“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罗纹愣了又愣后,终于明白了秦风就是要玩死他,顿时愤怒得发起狂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秦风攻击而去,然而,最佳状态下也不是秦风对手的他,现在更是不堪一击。
碰!
秦风自然不会留手,眼眸之中极力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杀意,他怕失手杀了罗纹,那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也是无穷无尽,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学院之外的那些家伙,隐忍休养也是武道一途中十分重要的修行。
只见秦风身如清风,臂如灵蛇,一掌印在罗纹的后背上,将其内腑震碎,身子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抛飞许远,刚巧不巧的砸落在大殿门外,全身鲜血淋淋,不过秦风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要是罗昊不爽想要咬我,尽管放狗过来。”
秦风嘴角轻掀,眼中有着不可动摇的自信,远远望去,那道消瘦的身影却如宏峰般伟岸,仿佛有种不可撼动的威严,让在场众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来。
“完蛋了!这下我们都得遭殃了!”
愣神过后,众人浑身一震,心底都生出了这股念想来,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个个面如死灰,但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秦风,因为他们都没这个胆子。
角落里,关泰几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一个个双眉紧皱,似乎是有着重重心事。
“真的要把那东西给秦风吗?”关泰身旁的一人忍不住担心道。
“你也看到了秦风的手段,要是不给,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三天时间,让关泰似乎成熟了许多,脸色凝重,却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无奈。
三天前,秦风给了他们最后的时限,他发了疯的在黑市中收购玄晶砂,结果还是没能收到一点,就当他寻思着要不要离开学院避一避的时候,竟然被一位导师发现,最后偪问下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被退学、被家族惩罚的最坏打算,可没想到那导师不但愿意帮他隐瞒下事情,还不知从哪弄来玄晶砂给他,让他交给秦风。
关泰身为一个中等家族的子弟,对一些事情也较为敏感,当下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后来他出钱让黑市的一个情报组织去查秦风的老底,结果一查之下大为震惊,原来秦风竟然是护国四大家族秦家如今唯一幸存的嫡孙,最有资格继承秦家之人!
“他一直装成废物,疯疯癫癫,定然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的父亲已经惨遭毒手,兄长和姐姐也都不知所踪,生死未知,现在就连秦家族长也消失了两年有余,整个秦家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要是连唯一的继承人秦风也遭毒手,恐怕秦家就真的彻底完了。”
关泰望向那道消瘦的身影,心情复杂,一方面他很敬佩秦风,能在危机四伏的局势中挺身而出,将大部分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而另一方面,他则是希望秦风就此陨落,因为他的家族站队正是秦家的死对头——罗家。
“我要的东西呢?”
不知何时,秦风已经搂着浑身僵硬的韩媚来到了关泰等人身前,途中也是将让韩媚购买的材料全部收下。
关泰浑身一震,顿时惊醒过来,眼中闪烁了一下,便拿出一个木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