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清回到养心殿,对朝廷中的顽固派是恨之入骨。特别对潡亲王三番五次的反对自己的意见已经很有意见了,不过大战在即,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犯那些王公大臣的根本利益,不然肯定生出变乱。他像走钢丝一样游走与改革的边缘,尽量挑一些不那么起眼的,或者是通过洋人已经证明有效的东西,大家都认同的东西去做,以此来加强大清在这场战争中的资本,像办银行、搞西学、扩建各机器局,购买军舰等。但就是这样,金銮殿上的反对声也已经够把屋顶掀翻了。很多事情关绪清也不得不做出妥协,比如让新军去辫。炮火中有条辫子实在是不方便,可是就因为满洲贵族的强烈反对而告吹。等这场战争打完,一定要吐故纳新。把这些顽固派统统换掉。按里说,梁启超,康有为他们应该在今年金榜题名了。
左宗棠马不停蹄刚到福建,当地驻防陆军统领吴光就前来参拜。
“末将吴光参见大将军。”吴光下跪道。
“废话不要多说了,赶紧抽调人马上岛防御。与法国人开战,洋人必定要强攻台湾。”左宗棠命令道。
“喳,末将这就安排。”吴光领命道。
另一边,陆毅伟从大连调防到云南、贵州。江苏、山东驻防部队各抽调两标人马北上调防大连、盛京等地。
大战一触即发,各地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福州总督府,身着军装的士兵在石阶两侧,灰色的墙面掩映在一片绿荫之下。
左宗棠和福建水师各将军刘锦棠、沈宝桢、张佩纶以及陆军统领吴光在客厅中落座。左宗棠站起来,推开窗户说:“诸位,请看。法国军舰已经在台湾海峡集结了。”
窗外,只见依稀可辨的海面上十几艘挂这法国国旗的军舰正聚在一起。
“左帅不必担心,我大清军舰足以对付法国人。只要他们胆敢来进犯,就叫他们有来无回。”沈宝桢说道。
“不可轻敌,法国军舰在台湾海峡集结,看样子是要进犯我大清本土。要赶快加强福建的防务,修复和加固闽江口南北岸炮台。”左宗棠回过头继续说道:“吴军门,台湾岛现有多少陆军?”
“回左帅,台湾岛上有我部五营人马。”吴光起身道。
“孙开华何在?”左宗棠叫道。
“末将在。”一位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人乃我前湘军部下,作战勇猛。乃一员虎将,吴军门再给他两营人马,即刻赴台。”左宗棠说道。
“是。”
“开华,本将军警告你,岛在人在。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如有临阵退缩者,斩!”左宗棠说道。
“喳!”
巴黎素有浪漫之都的美誉,此时巴黎的国会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对远东军的近况都有激烈的争吵,结果仍然不能改变。由于清国突然加入战争,法国又紧急追加了1.5万人的部队。远赴越南参战!
在他们看来,对付清国军队由伟大的高卢人组成的一万多人部队足矣!大家都还沉浸在二十年前,法国几千人就杀入清国首都。掠夺了无数财宝,这次他们想要更多。
光绪九年,公元1883年4月,法国人已经占领了大部分越南土地,只有越北的两个省没有落入法国人的控制。
一个是清军重点驻扎的北宁,另外一个则是刘永福的黑旗军占领的山西。
刘永福原名刘建业,字渊亭。1837年出生于广东钦州(今属广西壮族自治区)。八岁时,随父流亡到广西南部的上思县。他从13岁起在左江当船工,又曾一度流浪到越南芒街做工,备受困苦。
1857年,他加入了广西天地会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后来刘永福领导的黑旗军是天地会的一支,以七星黑旗为军旗,故称黑旗军,基本成员是贫苦农民。19世纪60年代移到滇越边境一带,逐渐扩充到两千多人。1873年法军侵入河内,刘永福黑旗军应越南政府邀请抗法;
黑旗军在清军未正式入越之前,一直在越南境内袭扰法军。也取得一定的战绩,向在法国进攻河内时。黑旗军在河内西边的纸桥与法国军队相遇。由于双方武器悬殊太大,刘永福采用伏击战,以三千军队肉搏法军一千八百多人,取得纸桥大捷。可是毕竟武器装备太差,而区区几千人的部队驻守山西。实在不能令人放心。
可是黑旗军被朝廷视为叛军,清军为避免与黑旗军开战,也不敢派军前往山西协防。于是出现了明显的防守漏洞。法国军队也看到了这点,中国军队的不协调,没有统一的指挥。可以轻易的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首当其冲的就是武器落后,兵员贫乏的黑棋军。
作为越南境内清军的最高统帅刘铭传当然也看到了这点,他把十标人马分成了三个梯次。驻防北宁的部队有五标人马,在北宁城外安插了一标人马袭扰、窥探法军。另外在北宁城后大山中布置了两标人马断后。在山西省后方二十公里处驻防了两标人马,随时准备接防山西。部队成品自型布防,由于刚刚入越。对法国的军队布置并不是非常清楚,所以还是以逸待劳。等待法军来攻,再寻机反击。
而另一边,法国在越南的正规军队在国内一万五千部队到达后已经达到了三万。还有越南、阿尔及利亚人组建的临时军队四万人。还有欧洲各国流氓、打手组建的国际雇佣兵五千人。总兵力达到了恐怖的七万五千人。
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