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好的泡温泉计划,就这么被打断了。
楮墨自然得赶紧哄妻子,“清欢,我……”
“你等会儿。”
楮太太这会儿,正在吩咐佣人做事情。
楮墨只好闭上嘴,静静的等着。
不过,他也留意到。妻子好像是在吩咐佣人,熬驱寒的汤。
“那就这样。”
楮太太和佣人说完了,才走进内室来。
一进来,就被楮墨被抱住了。
楮墨身形高大,楮太太这么些年来,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不过身形一点没有变。
这么一来,轻易的被楮墨拢在怀里。
楮太太笑笑,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怎么了?在撒娇?”
“清欢,我真没有。”
“知道。”
楮太太淡然的笑笑,点点头。
“你啊,我会怀疑你吗?”
楮墨皱眉,“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
“不,一点都不。”
楮太太笑笑,“这么多年,同生共死、患难与共,我会不相信你吗?”
“清欢。”
楮墨轻轻抱着妻子,“我知道,你很好……我是怕你不高兴,我不想你有一点点不高兴。”
“不高兴?”
楮太太失笑,“为什么?因为疼小璃吗?哈哈。”
楮墨怔忪,看着妻子坦荡的笑容,倒是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
他摇头,笑了笑。
“你说得对,我是很疼小璃。”
楮墨想了想,眉头轻蹙。
“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看着她,觉得很……就很想对她好。”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话很奇怪。
“清欢,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
楮太太笑笑,靠在丈夫胸膛上,“因为,我也和你一样,心疼她。”
楮墨一怔,不由想起了件事。
“清欢,你还记得,你曾经有过一个想法吗?”
“嗯?”
楮太太怔了怔,记起来了。
“你是说,我怀疑,小璃是我们的孩子?”
“对。”
楮墨颔首,“这两天,我看到小璃这孩子,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虽然荒唐,可是,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要不……”
“要不怎么样?”
楮太太无奈的摇头。
“你忘了吗?我们的念念,已经回来了……她是当着我们的面,抽的血。化验的医生,是景博的人,你觉得,这其中可能出错吗?”
楮墨眸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没错。”
“哎。”
楮太太轻轻,理着丈夫的衣襟。
“虽然,我也很想小璃是我们的孩子……但是,这只是我们的想法,不是真的。”
“哎。”
楮太太叹息,“我们都疼小璃,该是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以后……好好疼爱她就是。但是念念,我们还是要好好补偿的。”
楮太太静静说着。
“她虽然是各种缺陷,可是,也是我们欠了她。她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多难,都要好好的教好。”
楮墨蹙眉,点点头。
在家事上,他一直都是听妻子的。
楮太太靠着丈夫,“刚才,我让人熬了驱寒的汤,这会儿,该给小璃送过去了。”
……
温璃听到门铃声,过去开门。
是佣人来送汤了,“温小姐,这是楮太太让送过来的,您慢用。”
“哦,谢谢。”
温璃道过谢,将门关上。
她把焖烧罐打开,一股热气涌了上来,看着就觉得很暖和。
温璃笑笑,端了碗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还剩下好多,她重新将盖子盖好,还能喝两顿呢。
温璃没有多想,喝了汤,就去床上躺着了,扯过被子闷头大睡。
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好,虽然是受了些寒,但是经过泡温泉、驱寒汤,加上饱饱的睡了一觉,醒过来,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睁开眼,唐酥正坐在梳妆台前,试着化妆品。
“你醒了?”
唐酥从镜子里看看她,转过身来,嘟着嘴。
“看看,这个色号怎么样?”
温璃对化妆不是很在行,笑笑。
“好看,你长得好看,涂什么颜色都好看。再说了,问我没用,得楮总喜欢。”
楮总。
唐酥听到这个,皱了皱眉。
“小璃,你和大楮总……怎么了?”
“嗯?”
温璃皱眉,“什么怎么了?”
难道,刚才的事情,连唐酥也知道了?
“哎。”
唐酥叹息,“星星在楮景博那里睡觉。他那个妹妹,就跟疯狗一样!”
温璃心里明白了,一定是全真又去楮景博那里闹了。
“你们没什么吧?”
唐酥问到。
“你觉得呢?”温璃无奈的笑笑。
“我是相信你的。”
唐酥过来坐下,握住她的手。
“我承认,大楮总是很有魅力,可是,夏教授也不差啊,做什么,你要移情别恋,是不是?”
温璃微微蹙眉,“酥酥,我不知道说出来你信不信,我……看着楮叔叔,像是我爸爸。”
“!”
唐酥惊愕,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呵呵。”
温璃也觉得荒唐,摇摇头。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我承认,我有点依赖他。因为,他很慈爱,很温暖……”
唐酥眉头轻轻蹙起,神情也凝重起来。
“小璃,可是,你们不是父女啊。”
温璃皱眉,点点头。“是啊,并不是。”
“所以……”
唐酥握住她的手,劝到:“你听我的话,别再和他来往了。”
“嗯?”
温璃疑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唐酥摇头。
“可是,你要知道,这世上,多的不是我这样的人,而是全真那样的泼妇!他们会去理解你吗?他们只会用吐沫星子淹死你!你要知道,众口铄金啊。”
温璃怔怔的。
她知道,唐酥说的是实话。
虽然她和楮叔叔,谁都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可是,他们毕竟是毫无关系的一男一女……
这样过于亲近,的确会惹来非议。
温璃点点头,心上有一点点痛。
她没有深切理解,只觉得,那是一点点不舍、还有不甘吧。
“我知道了。”
“哎。”
唐酥叹息着,拍拍她的手。
“忘年交这种东西,没几个人能理解的。人们啊,总是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事。”
所谓人言可畏,她以后,还是离楮叔叔远一点吧。